做了一夜的庄周梦。
早晨起来还迷迷糊糊的。嘴角有点异样。看了看窗外,梦里的蝴蝶都化作了雪花落了满地。像是蝴蝶的魂灵,没有生命的热情和重量。
我的嘴角真的有点异样。起初是一点潮红,渐渐沉着、扩散。我以为是片污迹,就老是洗,老是擦,直擦的东方发白,眼圈泛红。可那片小小蝴蝶还是稳稳的贴在嘴角,不肯脱落,就连颜色也不曾改变些许。更严重的是那些梦里蝴蝶竞沿着泪腺四处翩飞,鼻梁额角落了满脸,且有占领下半身的趋势。
我只好去看医生。
医生说,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蝴蝶斑,或许是“记”,是在娘胎里作下的,就像婴儿屁股上的青块、红块,不疼不痒的,无关紧要。
我心里不服。什么娘胎里作下的,是我做了一个梦就满了二十八岁,蝴蝶飞过来,落了满脸的记性。擦也擦不掉。
我又到更大的医院。
这次医生做了认真检查分析,验血、验尿;翻眼皮,看舌苔。最后确诊:变态蝴蝶斑。
我心里就更不服了,蝴蝶斑就是蝴蝶斑了,为什么加个变态呢。再说,蝴蝶斑好像是女子的专利,一般出现在孕期,我一个大老爷们又不会未婚先孕,怎么想都不该长到我的脸上。
于是我又到更大更大的医院。检查来检查去,结论都是维持原判:变态蝴蝶斑。
我有些泄气。整个年龄都闷闷不乐。回到家里,关了房门和窗子。然后,歪在思想的边上就睡着了。
不知什么时候,房门吱呀一响,纷扬的雪花中,袅袅婷婷的进来个蝶衣女子。灯影里似曾相识,不待起身开口,那女子竞已到了眼前,俯身在我的嘴角一吻。。。忽的就醒了,却遍寻不着那女子的去向。用手摸摸嘴角,还留着湿迹和残香。
我照镜子才发现,昨夜的雪都做了苍苍白发。变态蝴蝶斑也不见了。推开窗子,竞有一双蝴蝶在枝头绕来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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